总是要给生活一些解释
最近正在看《怪诞行为学》,其中的一些论点其实平时在网上也能见到,而且自己也能够在现实生活中分辨,但是当这些实验以及结论在一本书里呈现的时候,还是觉得大有感悟。其中比较让我深刻的是一个比较实验:大概的实验就是找出两个容貌差不多的人的照片,然后在其中插入一张其中一个人面部被扭曲的照片,三张照片让参与实验的人选更愿意选哪个人去约会。实验结果是那个被扭曲了的人的正常照片是更多的人选择,也就是当产生比较的时候,会显得那个“更好”的一个“更好”,明明两人容貌相近,但就是因为一个人有一张被劣化的照片,反而显得那个正常的照片更好。在如此情况下,理性似乎失去了作用,反倒是人脑中某种机制被触发了,让我们误认为某一样东西更好,或者更坏。
人所谓的理性,终归是有限的。
这种有限不光是因为上述实验中由于人脑中根深蒂固的机制,也因为人一生所能获得知识与见识本就是有限的,而生活是无限的,用有限对抗无限根本就不可能。
决定是由我们“理性”的认知做出来的。而生活是由一个个决定的构成的。由于人做出了无数的“理性的”决定并构成了我们的生活,所以我们会合理化现在生活,当一件新生事物出现在我们的生活的时候,我们就会尝试去“解释”这件事情。 路上飞驰的汽车是因为有发动机,发动机能驱动车动起来是因为用了汽油。这种解释在生活中无处不在,即使看见了一个人“悬浮”在空中,我们也会第一时间去找钢丝绳。
但当生活出现了巨变呢?我们又如何解释生活?
比如三年封控这样的巨变,如何解释这样事情成了每一个人的必修课,成年人至少还可以通过意识形态和生活经验去大概评价这三年。但我想如果是六七岁的小孩子,怎么去解释“小区保安一夜之间穿白衣,强行进门消杀”以及“三年之后一夜之间脱掉白衣,笑呵呵打招呼”这两件事情?我不知道小孩子怎么想,我也觉得即使成年人也不好将两件事情强行解释。
前段时间看罗新老师的《漫长的余生》,里面写到那位宫女晚年入了佛教,罗新写到:“即使在最粗浅的层面,佛教教义也可以帮助慈庆这样的信仰者反思生命的意义,给人生苦难提供某种解释,让她明白,她遭受和见证的这么多苦难并非因为她做错了什么,而有着超越当前时间与空间的、深远且神秘的理由。” 解释的意义是巨大的,是可以撬动一个人生活的行为。
但我想在解释之前,还是要多思考,多看书,尽量使用自己的“理性”去解释。